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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西亞遞給我一朵黑色玫瑰。
在微微光暈的照耀之下,那看起來有點紅。
「送給你。」
我接過,點頭致謝。
她笑著...
從枕頭下又拿出一朵,似黑似紅的玫瑰。
「送給我。」
寂靜壟罩,彷彿聽見窗外的蟲鳴愈來愈響亮,沒有月光的夜裡,只有十二點的鐘響。
「十九歲,很可怕。」
那西亞快樂的說著。
「即使集了一生的悲屈在十八歲,十九歲仍然是可怕的年紀。」
我沒有話可以回應,但冰冷的文字在我的心中迴盪、敲擊。
「那是不可以期待的年紀、那是會死亡的年紀。」
「我知道你死過一次,我也是。」
是的,曾經差點死亡一次,而我在二十歲之前不會再犯,我在心底如此發誓。
「祝福我、祝福妳。」
「要平安度過十九歲。」
那西亞修長的手指劃過我的臉,溫溫的,讓人會稍稍依戀。
「不要太想念,十八歲的自己;不要太期盼,你想要的那個人的來電。」
像是預言的語句,在我關上門的那刻起消失殆盡。
手中的玫瑰,鮮豔、但帶刺。
閉眼,沒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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