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的一隻窩、一隻熊的窩

第三章　對立這個字眼一直出現在身邊



「高里......？」我愕然的看著我閉著眼睛都會夢見的那個傢伙。
「莉娜，我終於找到妳了！」高里放下了劍，笑容滿面的朝我打招呼。
「這、這是什麼情況！？」而我相信這絕對不是相見歡的好時刻！

每個夜城的士兵把目光移至高里身上。
「你們一夥？」一個帶著頭盔，看起來高傲的鬍子大叔對著高里這麼問著。
「對，是一起旅行的同伴！」
鬍子大叔沉吟了一下。
「不管你們以前是不是夥伴，我想他們是日城派來的傭兵，你既然是我所僱用，那就把他們給解決掉！」
哦？
高里竟然被敵人僱用？
話說回來......看見高里身處敵營，我對於這種情況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高里在眾目睽睽下走向我的身旁。
「既然莉娜在這裡。」高里像是理所當然的靠在我的身後：「那麼我就會跟莉娜站在同條陣線上！」
「高里......」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
「可惡的小子！僱用你還背叛我們！上呀！不要留活口！」
鬍子大叔惱羞成怒的大吼，震得我的耳朵有點疼。
我看見士兵們蜂湧而上。
即使氣勢很旺盛，但在我這天才魔導士面前，仍然是一群烏合之眾。
「炸彈陣──！！」我連放三次了這個魔法，不久後，在我眼前的士兵都倒成一片。
高里則迅速解決他身邊的敵人。

「剩下你了。」
在最後一個人倒下之後，我走到腳軟的鬍子大叔面前。
「你為什麼要燒毀日城農民的田地？」
「想要日城投降！那麼就必須先斷了他們的基本生計！」鬍子大叔理直氣壯的說，隨後又補上：「該死！我們可是精銳的部隊！怎麼會被一個發育不良的小女孩給轟成這樣！！」鬍子大叔看來是沒學到教訓，臨死前還做狂妄的言行掙扎。
而且他說那四個字根本是多餘的！什麼發育不良！沒看到本大小姐未來還有發展的無限可能性嗎？！
「啊啦啊啦，莉娜小姐會惱羞成怒喔。」
真想叫傑洛士閉嘴，他少說幾句話會要了他的命嗎？！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比黃昏還要昏暗的東西、比血流還要鮮紅的東西，在時間之流中出現吧......」
「莉、莉娜！妳、妳不需要用到這個絕招吧？」
我皺眉，高里不用這時候拾起他的惻隱之心吧？
我假裝沒聽到，繼續把咒文完成。(反正似乎每次都是如此)
而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還拿著武器向我衝過來。
「龍─破─斬──！！」
就像平常使出這個咒文一樣，那巨大的爆炸衝擊，染紅了天空，而夜城士兵的營地，如這些阻擋與誹謗我的傢伙們一起被燒成焦黑。
「好了，解決了，收工收工！」
不知為何，每次轟飛了這些無惡不作的壞人後，我的心情彷彿如春風拂過般的清爽不已。
「我覺得莉娜的快樂好像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噓，蘇小姐，即使是事實，也不可以隨便亂說呀。」
「住嘴！我聽到了！」

我們回到日城，忙了個上午，肚子早已餓扁。
至於領取獎金，晚點再說，填飽胃大人才是目前最緊急的事態！

四人圍成一桌，在餐點端上來前，我簡單互相介紹蘇與高里。
而後......當然是把肚子填飽啦！
至於吃相，這是少女的秘密。
我拿手巾擦拭嘴巴，切入正題。
「傑洛士你早就知道高里在那裡了是吧？」
「這個嘛~~算是吧。」
傑洛士喝了口茶。
很想說些什麼，但......還是作罷！
反正總算是找到高里，他也回到我身邊了，現在發難對傑洛士嘮叨也沒什麼用。
倒是我很疑惑一件事情。

「你為何會在那群士兵裡？」我問高里。
「那是因為需要錢呀。」高里說：「我們兩人旅行的時候，旅費大都是妳在出。」
「而你身上就不會有留什麼錢來使用。」我接著他的話去講，他點頭。
高里雖然比一般人還要駑鈍(這是我想過最好的讚美了)，不過會在奇怪的地方變得稍微精明。
「忘記一件事。」高里熱切的瞧著我，害我臉有點燙。
他親暱的摸著我的頭，感覺很久沒這樣子了......
「我回來了，莉娜。」
「嗯。」

「啊啦。」蘇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我斜睨著她，看她又有什麼語出驚人了。
「原來莉娜喜......唔唔──」我馬上捂住她的嘴巴。
幸好我夠機警，在她開頭第一個音我就知道蘇要說什麼了。
這種事情怎麼可以讓蘇講出來！
看著一臉傻愣的高里，我內心百感交集。
我自己都還理不清對他的感情呢。
才不要另外一個水母級傢伙幫我先戳破！
蘇在我鬆手之後，嘆了氣。
「妳嘆什麼？」我敲她一記。
「我想說傑洛士應該是很喜歡莉娜吧！」
傑洛士跟我相繼怔然。
蘇看著傑洛士，我相信她的眼神是想要傑洛士幫她確定這件事情。
傑洛士馬上恢復燦爛的笑容。
「這‧是‧秘‧密‧喔。」
我很想把火炎球丟往他身上，把他的笑臉給砸成哭臉──即使那是徒勞無功的！
「是喔，傑洛士喜歡妳呀？」高里竟然還接著說下去：「原來他對小孩子比較有興趣？」
抱歉，我想我該更改目標......我的目標應該是那隻黃髮水母才對！！！
「高~~~里~~~~」
高里立即埋頭吃著剛剛才上桌的羊排。
看來高里的危機意識很本能的出現，他應該有了解到他說錯話了吧？！

「對了，莉娜......」蘇卻懦的叫喚著我的名字。(這讓我不禁懷疑，我在她眼中有這麼可怕嗎?)
「嗯？」我等著蘇還會做出什麼意外的發表聲明。
「這樣子就完成任務了嗎？」
她剛問完，我就想到──
事情還未結束──因為會出現一個很糟的情況。
夜城必定會派武裝力更強的軍隊來襲擊日城。
雖然依約清掉了駐紮在郊外的士兵，但是若引來更嚴重的後果，那對委託人可是說不過去的。
即使麻煩，但被委託後還是得做的乾乾淨淨！
不然以後莉娜‧因巴斯的稱號就會被人嗤之以鼻了。
──而且我還不想抽離此事。
有種預感，介入這件事情會讓我釐清更多細節。(這就叫做少女的第六感吧)

「莉娜，妳接下來的打算是？」看來蘇因為我沒有回應，所以眉頭皺了起來。
「嗯~還會在這裡待上一陣子。」我邊咀嚼香嫩的雞肉，邊回答蘇的問題。
「那我可以去這裡的神殿看看嗎？」
「唔~~妳想去那地方呀？」
我一臉不贊同。
「不行嗎？」蘇有種泫然欲泣的感覺。
「不是不行，妳一個人去很危險......」
再說無論是誰去保護她，都沒有把握碰到上次那個傢伙還可以全身而退。
因為感覺得出來，那個傢伙還沒有使出全力。
若不幸遇上戰鬥，又帶著蘇這個拖油瓶......
就算是傑洛士來應對好了，去那種地方，我想傑洛士的魔力或許會降低很多。
我看向傑洛士，我想他也想到這層，所以什麼都不說的繼續喝茶。
「我有另外的打算。」
我堅定的否決了蘇的妄想。
她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我相信蘇是個思路清晰的女孩。(雖然有時她的想法很讓我哭笑不得)
「軍隊會再來吧......？」高里接著我的話說。
「對。」
「我希望有個能夠一勞永逸的方法。」
「找出夜城想進攻日城的理由嗎？」
蘇雖然提出了問題的核心，但是......
「我想一定會編出爛理由。」
畢竟小城間的明爭暗鬥，通常只是人類的慾望罷了。

「因為日城崇拜異教！！所以我們秉持著神之名，必須毀滅他們的信仰！」
果然是好個爛理由！
我撫著額，手上還拎著一個一臉準備赴死，腳卻在發抖的夜城士兵。
其他三人則在一旁納涼，等待我逼問完畢。
解說一下現在的情況好了，用四個字來形容就是「橫屍遍野」。
當然很多人只是被我冰凍起來而已。
更稍早之前的狀況是──
我們休息了一天，並吃完午餐，在日城的北門不遠處嚴陣以待。
夜城如我所料的派出了小批軍隊前來。
他們要攻打日城。

「你們好歹也用個好一點的理由嘛。」
「不！」士兵堅決的大吼：「他們崇拜異世界的魔王，實在是異類！」
異世界的魔王！？
相信大家都聽到了。
本來在那裡等待的三個人很配合的作了反應。
「異世界的魔王......？」
果然有個傢伙提出疑問了。
不！
是兩個傢伙。
我丟開被我問話的傢伙後轉身。
那個人抽出刀來要砍我，瞬間，我用了冰結彈的咒文，讓那個人嘗試一下當冰雕的滋味。
「好了，我看我得從頭解釋。」我說。
「這個渾沌之中，金色的魔王創造了四界與其魔王，我們這個世界是赤眼魔王，高里你還記得嗎？」
「夏什麼尼什麼德的......」
我聽見傑洛士咳了幾聲，不過我不理會他。
高里能還記得這樣子算是不錯了。
「還有黑暗之星、白霧與蒼穹之王，在其他平行的世界中存在著。」
蘇複誦了一遍我的話，然後抓著頭。
「蘇妳有想到什麼嗎？」我測試著問。
「沒，不過感覺上有人也說過差不多的話呢。」
「差不多的話？」
「噢，就是有關四界之王的事情......還有金色魔王的事情吧？」
我點頭。
看來她似乎對於這些傳說有印象。
這表示，她的記憶有可以找回的跡象。
「莉娜小姐。」傑洛士很順口的打斷：「妳要怎麼處理下一波夜城的攻擊呢？」
也對，不然會沒完沒了。
鑒於不能毀了夜城。(否則我們會成為通緝犯，以後旅行就倍加困難了)
我正在想，針對小城間的小型戰爭，這個國家會不會好好管一下？
雖然有點卑鄙，還是去匿名捎一封信好了。
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國家的首都，距離日夜兩城，以馬車的行徑速度，大概只要花一天的時間吧？
若成功的話，鎮壓夜城的軍隊、或是大使，很快就會來到這。
即使夜城只距離日城半天多的路程。
最重要的是，只希望這個國家的國王不要是默許夜城的行為就好。
「反正，我有應對措施。」我沉吟了一會兒回答。
傑洛士笑著，沒有回我任何一句話。

老實說。
我覺得崇拜異世界的魔王這種事情挺詭異的。
我不反對，反正每個人都有自由擁有自己的信仰。
只是有必要去查一下。
目標是神殿。
突然想到......
今早蘇說想去看看神殿的時候，是不是就意味著她感應到了什麼？
蘇跟高里很像，都在奇怪的地方很敏銳。
搞不好他們有血緣關係呢！啊哈哈......

我們現在正堂堂正正的走往神殿。
他們有浩大的迴廊，四根大柱子頂著尖聳的屋頂。
大柱子上刻著四龍王的浮雕。

傑洛士的表情從進來這裡的一開始就臉色不好。
看來這種地方多少還是會對高位魔族有點影響。
蘇則是好奇的看著那些浮雕，眼中充滿著好奇等待我替她的疑惑做解答。
我滔滔不絕的在蘇的耳邊說了一些有關於神魔戰爭與降魔戰爭的事情。
說到降魔戰爭的時候，我還若有所思的瞄了傑洛士一眼。
想必在一旁不時補充一下的傑洛士，知道我要提到什麼。
傑洛士一個人就把龍族給毀滅大半。
這件事情由傑洛士親口對蘇說出來。
蘇聽到後，表情是非常震驚，但是參雜了崇拜與......懊惱？
「蘇？」
「是。」她一回頭，剛剛我看到的那個表情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們到了，神殿的中央大廳。」我指著大廳內聳立的赤龍神雕象，雖然雕像與在賽倫那裡看到的不太一樣，不過都是祭拜赤龍神就對了。
沒有所謂的異世界魔王。
有點失望。
究竟是敵方編出來的濫理由呀！

我觀望了一下四周，打量著這座神殿的中央，即使這裡比賽倫的神殿還要小了許多，但精細的雕刻功夫卻讓我讚嘆。
高里拍我肩膀後，我才發現蘇原本站的地方已經由高里取代。
蘇在大廳內，撫摸著四周的牆壁，但對赤龍神的雕像絲毫不感興趣。

又有奇怪的感覺。
「欸，莉娜。」高里壓低聲音叫喚我，「妳有沒有感覺到這裡氣氛怪怪的？」
我進來時候也感覺到了，但是我沒有很在意。
不過經過高里再次提點，的確，那些站在四周的巫女，似乎很介意蘇的行為。
蘇一直撫摸著那片牆壁，尤其是最後方的牆壁。

我想應該有什麼。

我走過去，拍拍蘇的肩膀。
「蘇，走了。」
「啊？可是......」
「先走吧。」
我半強迫的把蘇帶離了神殿。

深藍色的夜幕降臨於地面，日城人們的作息時間正常到不可思議。
而且總是提早關店休憩。
我們一行人摸黑往神殿走去，途中高里還差點迷路，害我們找了他半個時辰。

神殿內安靜的讓人覺得冷顫。
但是大廳那裡似乎有火光。
我們悄然的走過去，沒看見任何人。
但是看見了原本是牆壁的地方，出現了個入口。
「莉娜，雕像轉向了？！」高里聲音不自覺的加大了些，我扁了他一拳後決定繼續往前走。
雕像可能是打開密道的機關，所以才會轉向。

漆黑的密道中只有微弱的光，走沒多久就發現了樓梯。
迴轉的樓梯充斥著溼氣，蘇好幾次在樓梯間滑倒。
但她沒有高聲尖叫，只是看起來有點驚嚇過度的噙著眼淚。
在樓梯的盡頭，是一個用龍牙製作而成的大門，正敞開著。
裡面有一群巫女，面對祭壇站成三橫排，唸著不知名的語言。
「渾沌語言。」傑洛士說：「不過我也不確定就是了。」
繼續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我期待著發生任何事情。

我錯了。
並沒有發生任何特別的事情。
例如雕像發光之類的。
只看見一個戴著黑色頭冠的巫女，從祭壇上拿起一樣東西，並打開它。
「是一本書。」視力極佳的高里說。
將書打開的巫女，朗聲唸出了書頁中的一段：
「比黑夜還要幽暗，比晨曦還要耀眼，比汪洋還要碧藍，統治於四界的異界之王......」
我聽到這裡就明白了。
她們的確是崇拜異界的魔王。
這算是有達到預期中的收穫吧？
「唉呀，那是指其他三界的魔王呢。」傑洛士壓低聲音，用木杖指著祭壇前的三個雕像。
「黑暗之星、白霧、蒼穹之王？」我低吟著。
巫女們仍然詠唱著。
我們找到了一個可以容下四人棲身的隱密處，以便隨時觀察巫女們的動向。
不久，黑冠巫女闔起書，朝雕像膜拜後，領著其他巫女依序離開。
大門立即關上，並且被其中一位巫女給鎖起。
「現在要怎麼辦？」高里問。
我拿出了我的法寶，一個長型的木盒。
「這是什麼？」換蘇問。
「嘿嘿。」
我賊笑幾聲，打開來之後是一個細長的銅棒，還有鐵絲幾根。
「我要來開鎖。」
「耶？」
「這樣子好像小偷喔，莉娜。」高里搔搔頭，不是相當贊同的建議。
「難道你要破壞掉這扇門，發出大──聲響，引來巫女們嗎？」我斜睨著高里。
「當然不。」
「那就對了。」我拿起銅棒，試著在門鎖上下點功夫。
不出多久，門就「咿呀──」的開啟。
「其實莉娜很適合當賊耶。」蘇好像把這句話當作是對我的稱讚。
「才不適合！」那對我這個盜賊殺手是一個天大的侮辱！

這個地方很寬廣，天花板成圓弧狀，上方還有奇異的紋路，看似四條龍在交纏。
裡面除了鋪著紅毯的祭壇、祭壇上的書、蠟燭、三個石雕像外，牆壁上也有許多彫刻出來的古代文字。
「似乎是種咒文。」傑洛士撫著牆壁說。
蘇對於牆上的咒文似乎不感到任何興趣，她只是瀏覽著這個地方的每個角落。
她一句話都不說。
「莉娜，這本書。」高里隨手拿起了祭壇上的書本，那本書是紅色的底、黑色的邊，封面是鑲金的六茫星。
「我看看......」我翻了第一頁，接著便僵硬在那裡。
有時候，人的運氣說來就來。
但這也未免太過於巧合了吧？
我手上這本書，是異界默示錄的副本之一。
沒想到這種地方也有這種東西！
「你們過來看看......」
大家湊過來。
傑洛士咕噥一聲，看來他也發現這是什麼了。
「比血流還要鮮紅，比黑夜還要幽暗，比晨曦還要耀眼，比汪洋還要碧藍，統治於四界的異界之王......」
看來剛剛那位黑冠巫女少念了第一句。
我繼續唸著：「同降臨於地面上的破壞神，將不平衡的世界給毀滅殆盡，眾生跌入渾沌，世界再生......」
破壞神的傳說是真的？
我這麼想著。
我迅速翻了幾頁，然後看到有關於蒼穹之王的事情。
「蒼穹世界，神魔之間的爭鬥仍然毫無進展，蒼穹之王創造了兩個有他四分之一實力的分身，而青龍神泰洛尼西瑪則創造了三個擁有強大力量的神族......」
我眼神的餘光似乎看見蘇的臉色變了一些。
「在蒼穹世界之中，魔法的使用像是在作祈禱舞蹈，他們畫出符號，然後使用存於世界之中的魔力或是神力。」
所以之前看到蘇畫的那個圖案......
所以......
蘇是......？
「神力是難以發動的，只有神族認可的神官或是龍族才能使用；反觀魔力則是無所不在，能夠任意的操縱魔力的非魔之族，被稱為巫師或是魔導師......」
接下來的內容就與目前我要釐清的事情無關了，所以先略過。
反正也大概知道對方與蘇是什麼樣子的來歷了。
不過......
蘇好像還未有自知之明。
「看來這本是在描述有關於四界目前的事情呢。」傑洛士說。
「蒼穹.....那個世界的事情好複雜。」高里誠實道。
我點點頭，我也沒有辦法再做進一步的解說。
書並不薄，但是陳述蒼穹之王的資訊也只有這麼一點，連2頁都不到。
對於不說話的蘇，我認為她會知道更多。
但她現在的情況是根本一個字都不可能說出口，她什麼都遺忘了。
而且我開始懷疑傑洛士來這裡究竟是要做什麼。
如果魔族知道蘇不是這個世界的居民的話，會做出什麼反應──？
追殺或是置之不理，還是其他......？

空氣不尋常的波動打斷我的種種思緒。
「莉娜！」高里已經預備要拔劍，我看著上方，神經緊繃。
「咯咯咯......」那熟悉的笑聲讓我起了雞皮疙瘩。
我看見天花板中央出現了一個破洞，但是是那種空間的破裂。
就像是魔族在進出精神與物質世界時候的那樣。
破裂變大，而且我看見了一隻蒼白的手伸出。
「人？」
我嚥了嚥，對於高里的疑問沒有做任何的回答。
手，接下來是腳，緩緩跨出了空間的裂痕。
「炎之矢。」
十幾支的炎之矢朝著那個裂痕飛去。
但像是被透明的圓罩給擋下，炎之矢消失，並無傷到他分毫！
「看來有類似防護罩的那種東西，普通咒文應該是無效的。」
傑洛士潑了我冷水。
我癟嘴。
其實我也知道，只是想試試看這種情況下他能不能夠抵擋得住。
看來是不行阻止他來到這裡了。
「咯咯......這個世界的魔法是對我沒用的。」那人的身軀逐漸離開了裂縫，他跳躍出來後，還有五個人也跑出來。
五個人看起來都很正常。
「你是誰？」
我知道自己很不客氣，不過面對這種來歷不明，還懷有敵意的傢伙就用不著這些東西了。
「我是白羽陛下的神官，叫做蓋魯莫。」
他很神氣的說著。
但是我們根本不曉得他口中的白羽是誰。
「那個傢伙是誰？而且不管他是誰，都跟我們無關，有什麼好神氣的？」我冷笑。
「嘖......」蓋魯莫臉一陣青一陣白：「反正我們是神族的侍奉者！是正義的一方！」
感覺上「正義」這兩字從這傢伙口中說出，就完全的走調了。
「神族的侍奉者？很偉大嗎？」高里皺眉，不解的朝著我問。
「我不知道。」我笑著：「也許只是頭銜很偉大罷了！」
「妳‧說‧什‧麼！」
那五人蜂擁而上，高里奔了過來，手中的劍適時的擋住了五個人的攻擊。
「莉娜，這裡我來。」
「嗯！」
鏗鏘聲中，高里明顯佔了極大的優勢。
看來，那些人只是小嘍嘍，而且不會魔法。

我移動到了傑洛士與蘇的身旁。
傑洛是對我咬耳朵：
「我已經佈下空間結界，沒有人會來打擾戰鬥的。」
我該感謝傑洛士的好意嗎？
那個，等打贏再說！

「哼哼，小女孩，妳上次用了奇怪的魔法讓我嚇了一跳！」
「哦，那我真是受寵若驚，讓你這個堂堂的神官嚇了一跳呢。」
任誰都知道我在諷刺他。
蓋魯莫的臉色愈來愈難看。
「上次是我還沒有辦法把精神體完整的轉來這裡，這次就不一樣了！」
他的右手揮了幾下。
我看見許多的紅球往我們身上砸下。
大家狼狽的躲開。
「如果你們還想活命，就把那個人交出來。」
他指著蘇，蘇則惶恐的看著我。
「活命呀，我是很想活命啦。」
「知道的話就把她......」
「不過，我更想把你打得落花流水，這樣才算是完美ending。」
蓋魯莫黑著臉朝我們攻擊。
我可不是會因為威脅而退縮的傢伙呢！
好歹我也不是個泛泛之輩！

高里那裡只差一個傢伙，其餘都倒在地上抽蓄了。
那傢伙死纏著高里不放，而且看來劍術相當不錯。
但他落敗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高里進退都顯得輕鬆暇意。
只不過......
我是不是該收回我剛剛的大話？
我的身體承受了那驕傲的傢伙的好幾次攻擊。
有時候連躲都躲不開，他的攻擊魔法是會跟隨目標。
傑洛士早就帶著蘇躲了起來。
他每次都這樣。
不過也好，他可以保護蘇。
「你對女孩子要再客氣一點吧。」
我說。
即使被擊倒好幾次，我還是站了起來。
我現在的臉上一定是充滿挑釁。
「無能的人。」蓋魯莫笑著，左手手指在空中劃了幾下，看起來像是三條線。
然後三道白色的光芒筆直的朝我飛來！
我翻了兩圈，躲開了攻擊。
碰隆隆──！！
那三道光芒撞擊到牆壁的聲音，讓我極度慶幸我閃過了。
「爆風彈！！」
我也不是一直被打壓著玩的角色。
爆風彈在蓋魯莫身上造成衝擊，我以為多少都有造成傷害。
我估錯了，蓋魯莫不為所動。
「我把妳剛剛贈送給我的攻擊，回送給你。」

我看見爆風彈從他四周出現，眼看就要直擊我──
高里幫我抵擋那一記攻擊。
看來他將那邊清理乾淨了。
「高里！」
「莉娜，念咒文。」
我點頭，唸誦起了龍破斬的咒文。
雖然我不保證這一次可以把他轟走。
當蓋魯莫揚起笑，準備下一波的連續攻擊時，我的龍破斬也完成了。
在這近距離對轟的場面可不是有趣的！
破壞的餘威沖走了我跟高里，碰撞到堅硬的牆壁。
我感受到我的背部濕潤，看來是受傷流血。
高里摀著頭，痛苦不堪，那把斬妖劍，也不知道何時脫離了高里的手中。
一道影子逐漸向我前進。
我感受到了恐懼。
腿有軟掉的跡象，看來是無法迅速的逃離了。
「不知好歹的女孩。」
蓋魯莫沒有受傷，只有盔甲稍微脫落了。
他又在空中畫奇怪的符號。
我知道我閃不過這次的攻擊了。

然後？

等我從恐懼中恢復時，我已經在一個溫暖的懷裡。
不要想太多！
不是高里，更不可能是傑洛士。
是蘇。
她抱著我，仍然敏捷的閃過蓋魯莫的重重攻擊！
讓我徹底傻眼。
「哦？巫師大人妳恢復正常啦？」
「『巫師大人』這四個字，你還懂得叫呀？」
蘇的聲音比平常還要低上許多，而且也沙啞著。
她的眼神不若平常的那般水汪可愛，現在我看到的是冷酷的綠眸。
我在那其中讀不到任何的溫柔。
這不是蘇！！
應該說不是我認識的蘇！
蘇把我放下來，讓我可以舒適的倚靠在離蓋魯莫最遠的牆邊。
「抱歉，妳先待在這裡，應該會用讓傷口癒合的那種魔法嗎？」
我點頭。
她滿意的站起身，眼中似乎只有敵人──蓋魯莫。
「好久不見。」
「我依稀記得你在戰場上，被我的屬下打得狼狽的身影......」
「住嘴。」蓋魯莫大吼，但馬上恢復了笑容：「我看你還在佯裝吧？你在這個世界會召喚不到蒼穹之王的力量的！」
「是嗎？」
我感覺蘇很看不起蓋魯莫。
「你都可以在這裡使用白羽的神力了，何以我不可使用蒼穹陛下的魔力？」
蒼穹陛下？
看來......
果然......
蓋魯莫的表情又變的很糟。
他的神情真是千變萬化！他可以辭掉神官去做演員了。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語畢，蓋魯莫畫了幾個圓圈，略約五顆火球打了下來。
蘇很快的也畫了一個很大的圓，還在圓裡畫了三個三角形。
啵滋──
有點噁心的燒焦聲音。
「你只有這點能耐，才會被我們打得落花流水。」
「什麼！？」
蓋魯莫真是標準的沒耐性。
火球一發接著一發打。
蘇離開了我的身邊，火球的目標也跟著移轉。
看來我跟高里暫時是沒事了。

我也不是只有看著他們對打，我治療完自己的傷口後，我轉站到高里的身邊，幫他治療頭上與背部的傷。
「莉娜，妳......」
「別說話，我幫你治療。」
「抱歉。」
「傻瓜。」我偷偷的唸了一聲，高里沒聽到。
「啊啦啊啦~~還蠻激烈的。」
傑洛士突然出現，他應該是先確保我們這裡沒有危險後才過來的。
「陰險的傢伙！」
「謝謝誇讚。」
我不理會他，繼續專心治療高里。
「莉娜，這些藍色的線是什麼？」
我順著高里的手指，看見了在這空間中佈滿藍色的線條。
那也不算是線，只能說是光暈。
「妳不覺得很像是牆壁上的文字嗎？」
聽傑洛士這麼一說，似乎有些光暈的長相很像牆壁上的那些古代文字。
那光暈的來源是蘇的雙腳。
這讓我覺得很奇異！
畢竟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景象。
「那是魔法陣的一種嗎？」
我真希望有人可以回答我。

「蘇‧喬緹，吃我這招吧！」
蓋魯莫用雙手繪出了金色的光暈，我可以看見有三個六茫星疊在一起，形成像是美麗的星辰。
那道光正中蘇的腰際，但是蘇的行動更快，馬上畫出可以用來防禦的圖案。

這是一場詭異的戰鬥，至少對我們而言。
一般來說，我們魔導士要引出魔法，必須靠言語唸咒，才能發動。
但他們不一樣。
他們的魔法通通是用手、身體來繪製圖案使之出現效果！
「『魔法的使用像是在作祈禱舞蹈，他們畫出符號』就是這個意思嗎？」(我倒是覺得這一點都不炫，唸出來才華麗呀)
「或許。」傑洛士不再嘻皮笑臉，他與我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你知道嗎？」蘇仍是撲克臉，但她語氣像是嚴重鄙視蓋魯莫：「笨蛋永遠都是輸家。」
「妳──！？」
「掰掰。」蘇說出這兩個字後，從蘇的腳底開始出發的藍色光暈，看起來更加的耀眼。
魔力在這空間內迅速飆升，蓋魯莫大概也感受到了這不尋常。
他想逃跑也徒勞無功。
他已經被這個魔法陣給包圍了。
「嗚啊啊啊──！！」
光芒之後，我什麼都沒看到了。
蓋魯莫消失的無影無蹤，倒是倒在地上的五個人都還在。
所以這不是夢。
「看來空間的裂痕必須補一下。」
蘇用手指畫了好幾個連續的圈，我看見那些圈圈浮在空中，並緩緩接近那五個人。
那昏迷的五人被圈圈捆起，拋入了裂痕中。
蘇在裂痕的頭尾畫上四個蝌蚪的符號。(我覺得我只能形容成那圖案是蝌蚪的樣子)
在我們的注視之下，裂痕緩緩的閉起，不留任何痕跡。

蘇飄了下來，蹲下來看著我們。
現在的她似乎是什麼都記得的樣子。
我看得出來她很累，但是我有很多問題想問她。

「妳的全名是蘇‧喬緹？」
「好怪的名字。」高里補充他的感想。
「那是蒼穹陛下幫我取的名字。」
哦？
既然是魔王幫她取的名字，也許是跟五王可以匹敵的狠角色......？
「妳是魔族嗎？」
「不。」蘇在失去知覺前回答了我：「我是人類......」
蘇倒在高里的懷中，高里把她打橫抱起。
雖然心裡有點不是滋味，總不能叫我或是看起來很瘦弱的傑洛士抱吧？
傑洛士打開了結界，一切景象都復原。
我們將門鎖上，嘗試打開了位於大廳的暗門，並循著原路回去旅館。
神不知鬼不覺的......
像是我們從未拜訪神殿一般。

雖然很想繼續詢問事情，但是清醒後的蘇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帶著相當濃厚的疑問，看著我、高里，還有傑洛士。
難道她都忘記昨晚的事情了嗎？
「今天早上。」我說。
「妳不記得啦？」高里一邊喝著水、一邊說：「妳昨晚打敗了一個奇怪的傢伙。」
「打敗？奇怪的傢伙？」蘇看起來像是沒經歷過這回事的樣子。
「你們是說那個笑得很奇怪、會用奇怪的力量的傢伙嗎？」
她倒是反問我們了。
『會用奇怪的力量的傢伙』......
蘇妳也算是其中之一吧？！
──雖然我很想這麼說，可是蘇一定會混亂。

我用『我們去幫妳拿早餐』的理由抓著高里還有傑洛士出來，留蘇一個人在房裡發呆。
其實我是打算到隔壁房間去，與高里、傑洛士討論並整理現在的情況。

我覺得怪異的地方很多。
例如，她昨晚戰鬥時的氣勢與她平常的樣貌，根本是判若兩人。
這樣子看來......
「莉娜，妳不覺得蘇看起來像是兩個不同的人嗎？」
高里在我們離開蘇的房間後問。
我想法剛好跟他一致。
「我想如果莉娜小姐有所疑問，那就必須等另外一個蘇小姐出現才能詢問囉？」傑洛士笑著提供自己的想法。
「那要怎麼讓她出現呀？」
「等有危機。」我說。
傑洛士讚賞的點頭。
「對了，你怎麼昨晚一直都不出手幫忙？！」
我心理不太平衡。
雖說，旁觀算是魔族的本性~~
但好歹我們算是有點熟了.....就伸個手幫個忙也好呀！
「這個嘛~上面的命令優先嘛。」
「啊啊！！傑洛士你果然是有目的的接近我們的！」
「啊哈哈......沒辦法，我說過我是可憐的公務員呀。」
「頭啦！！！！」
我氣得想要拔刀出來揮，雖然這不是一個淑女該有的行徑。
若不是高里阻止我，不然傑洛士大概就會先落跑，而無法回答我的問題了。
「對方是有神族級的力量呢。」傑洛士微笑著。
但我對他這個後來的解釋嗤之以鼻。
那個自稱神官的蓋魯莫，除了身材壯碩點、長相恐怖點、裝扮奇異點......
──不管怎麼看都像是人類呀！
不過，神族化為人類的形體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人類的氣息很重。
「蓋洛莫說他是神的侍奉者。」我撇著傑洛士，繼續說出自己的論點：「所以不代表他是神族。」
「那麼說，他就不是神族，所以其實傑洛士是可以打敗他的？」高里接著我的話說下去。
雖然他的話帶點遲疑，但他說對了。
傑洛士沒有替自己辯解。
「好吧，算了。」
「耶？」
想太多對腦子不好。
要嘛就繼續做下去，不然就停止。
「姑且不論傑洛士幫不幫忙好了，可是首當要務是『喚出另外一個蘇』。」
「莉娜小姐就用火炎球炸她就好啦。」
傑洛士好樣的，竟然面不改色的說出這種意見！？
另外一個蘇究竟是怎樣子的人，誰也說不準！
如果我這麼做的話，搞不好她會劈頭就殺來！這樣子就要跟冥王感動相會了。

根據昨晚戰鬥的情況，蘇看來是蒼穹之王的直屬屬下之一，力量絕對可以跟傑洛士匹敵！
或是更勝......勝過我姊姊也說不一定......
無論怎麼說──
「我絕對不要攻擊蘇。」
我指向高里：「所以這個任務就麻煩你了。」
「......莉娜？！妳認真的嗎？」
「是的。」我拋出我最得意的笑容，可是高里卻毫不領情的帶著苦瓜臉。
「加油呀～小高里。」

高里一臉認命的進去蘇的房間。
而他進門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拿桌上的杯子往蘇身上砸。
蘇明顯嚇到了！手只能往前擺。
然後高里退後了好幾步，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
蘇的手緩緩的離開臉部，剩下的是那銳利的眼神。
我吹了口口哨：「真是快速又方便。」
傑洛士也鼓鼓掌：「高里先生真是厲害呀。」
高里沒有喜悅，或許他是抱著會被攻擊的心理才會做這件事情吧。
「你們想做什麼？」她很冷靜的掃視我們。
「沒做什麼，想要問妳幾個問題啦！」
我拉出一張椅子坐下，面對著一臉冷冰冰的蘇。
感覺真詭異，她彷彿是大了我好幾歲這樣。
「問題？」蘇頓了一下：「我可以先問嗎？」
「可以，說吧。」
「這裡是赤眼魔王的世界吧？」
「對。」我看了蘇一眼：「妳是從咒文上判斷嗎？」
「是的，『比黃昏還要昏暗的東西、比血液還要鮮紅的東西』，在我所知的記載中，只有赤眼魔王是得到如此的形容。」
她很有調理的說著，一點都不像是那個迷糊又傻蛋的蘇。
話說回來，其實我所認識的那個蘇也不是很笨，只是什麼都不知道而已。
「你們的名字是......莉娜、高里、傑洛士......？」她這次很遲疑的問。
「對呀，你不會忘吧？」
她沒有回應我。
「咳咳......換我問了，妳怎麼會來到這裡？」
「我印象中是被三神給施下了魔法陣......」
「三神？」
「在我們的世界，青龍神分裂出三個分身──白羽、赤鳳、夜凰，他們是帶著羽翅的龍形體，但他們的力量各只有青龍神的六分之一。
「自從青龍神進入了沉睡，他們就成為了人類崇拜的對象。
「他們愈來愈囂張，召集了全種族成為他們的死士部屬，不但毀了全魔族，還妄想控制整個世界，並把魔之力給消滅，讓神族的力量成為唯一。」
蘇一口氣把我想知道的事情給說完了，這可以省下我問很多多餘的問題。
不過，腦袋無法完全吸收這些資訊！
神族想要自身的力量成為世界的唯一？！
有點可笑，不過......神族有這種野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也太狂妄了吧。」
傑洛士也點頭附和我的話。
看來只有傻在那裡的高里聽不懂了。
「為何他們要把妳送過來。」
「因為我是魔王軍中最強的。」
不知道她是從何而來的自信，但她在我的感覺上判斷，她應該是人類。
難道那裏的神族會怕人類的力量？
「妳是人類。」
「據我所知，你們這裡的人類似乎最多到120歲就會壽終正寢：但我們那裡的人類是很健壯的，最長可以活到250歲，最短則是200歲。」
「耶？」真誇張的事實！！
「因為我們的祖先承繼了神族的力量，讓我們人類的精神力與肉體都強化許多，而繁衍之後就是我們這幾代下來的人類了。」
「那......妳幾歲了？」高里詢問蘇，蘇好像仔細思考了一下。
「我是16歲立志效忠蒼穹陛下，算算......我服侍他也一百多年了......」
她根本不用再講下去了！
一百多年......
她根本是個老婆婆啦！！！！
我還以為她是天真無瑕的小妹妹耶......
「妳還未說為何妳說妳是最強的。」不過我想蘇活了那麼久，應該也沒道理會弱到哪裡去。
「大概是因為......」蘇頓了頓，「我是承襲蒼穹陛下的力量吧？」
我仍然不懂，難道就跟魔族訂契約那樣子嗎？
「她教導我許多魔法，也教我作戰，甚至把她自身一點力量渡給了我。我變得那麼強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好、好個高傲的傢伙呀！
「無論成為了魔王的屬下、還是神的侍奉者，不知為何就會更加長壽，力量也會增加。」
嘖嘖，這麼好！
「那你還會被三神給陷害到這個世界來？！」
「我想，我不知道.......我記得是用自身的力量轉移到這裡的。」
這句話大有問題。
但是現下也無從追究，因為我只是『覺得有問題』。
接下來......
「最後一個問題。」我吸口氣：「妳是誰？」
蘇看著我，她的碧眼深邃的像是要把我吸進去一般。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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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碎碎念：
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我在寫完高里歸隊的那段後，擱置了約三天的時間。
因為我腦袋打結了！
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我要寫的情節。
然後就是刪刪改改，一次刪幾乎都是刪了五行以上的文字。
整個就是很挫折。
而且後面的文章風格有改變的趨勢，是看太多原版小說的緣故嗎？

我很努力維持傑洛士的戲份，但是仍然被我大刪特刪了。
當然最有力的理由是──沒有必要。
依照「目前為止」，傑洛士都是扮演搞笑的角色！至於他出現的真正用意...
目前還是秘‧密‧喔ˇ(微笑)

然後，我說錯了，最嚴肅的是這章與下章，前一章還不夠嚴肅啦~~
我覺得蘇話很多，希望不會讓很多人不想繼續閱讀。(苦笑)
畢竟該解釋的我想一口氣解釋完畢。
至於蘇的身世我也會努力想辦法在之後的章節表現出來。
如果無法的話，就看看有沒有人要看我寫的番外篇了！

預告：
這個蘇？那個蘇？究竟哪個是蘇？
對了~~傑洛士的真正目的也要顯露出來啦ˇ


碎碎念補完----
這個文寫的很快，但是卻一直翻修。
修到我妹都看不下去了= ="
我有把文印出來喔ˇ
好想給媽咪看，可是媽咪說她只看有寫到結局的文章= =
可惡！
哈哈~~回歸正題。

我想在這裡發布奇怪的消息──
我想做SLAYERS的同人遊戲。
我相信自己有能力，但是卻沒有時間。
應該會緩慢的畫完圖與寫劇本後再來看看要不要做。